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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摸爬滚打
哎！我王静雅没有小雅那个命啊！她身边围的是砸钱捧场的老板，我身边死赖着我的，却是个鬼！为了给我上学，在我老家，我妈还欠了一笔股债，她还生着病。我爹是个不管事的，长年不在家，和一个姘头住在一起。我弟弟还在上学，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可我摸爬滚打了这几年，也没给家里啥钱。我这心里愧疚啊！
见我真的生气了，程洋也吓了一跳。“好好好……算我瞎说！”他举起了双手。
我不依不饶：“晚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遵命！”
“你得发誓！”我太了解程洋死皮赖脸的性子。这家伙，一张嘴翻过来调过去的，我上了几回当了。再上当，我就是傻子！十足的傻子！
“怎么发？”
“你得说，如果我程洋晚上还来骚扰王静雅，就让阎王爷立刻将我收回去，永世不得在阳间现身！”
“乖乖……”程洋吐了吐舌头，这毒誓下的好大！
“你听不听我的？”我听到院子底下白飞叫我的名字，我想我该下去了。我算新人，要是躲在楼上一直不下去，会让剧组的人认为我耍大牌，那我以后不要混了！
“听，听！”程洋终于怕了我了。
我很得意。朝他嘿嘿一笑，说道：“那你走啊。我要看着你走，我才放心！”
“好好好！”程洋两手一摊，无奈地耸了耸肩，他装作伤心的样子，对我做了一个飞吻。我以为他要从门外出去，哪里知道，这家伙突然将身子飞起来，腾在半空，径直从窗户外飞走了。
程洋不见啦，他消失在苗村的暗夜中。我长吁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蹭蹭蹭地下木楼。这旅馆破旧，估计建了有八九十年了，楼梯也是唧唧歪歪的，我真担心它会塌了。
大家酒菜吃的差不多了。白飞和我在火堆旁聊天，给我说他上学的事儿。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抬起眼，眼睛就和李岩对上。
他瞅着我的胸脯，突然告诉我：“雅雅啊，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晚上你再想想剧本，要是有啥不明白的，你来我房间里，我亲自指导你。”
李岩说的正儿八经的。白飞听了，脸色还是不自然。我的脸也红了红。混这一行的，我们都知道李岩想干什么。白飞看着我，有点担心。
我就笑笑：“导演，我这人吧，到了晚上就犯困。头一挨枕头，就睡得跟死猪似的。等明天再说吧。”我挡了回去。
李岩听了，明显不高兴了。我这是在拒绝呢！在他看来，看中我，让我演他的电影，这是他赏饭我吃！我一个小演员，没有啥名气，应该感恩！但我竟然这样不给李岩面子！
他放低了声音，咳了咳，不紧不慢地提醒我：“雅雅啊，投资人说了，他有一个啥小女朋友的，也想试试这戏！你要是没心思拍戏，趁早和我说！”
我听了，也知道事情严重了。白飞的脸都白了。他想替我辩解，但张着嘴，又不敢说什么。
我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要给李岩一个台阶下了。“那行啊，导演，我的确有个问题不太清楚，晚上我来问你啊。”
李岩这才点了点头，猥琐地看着我，笑道：“王静雅，我就知道你也不蠢。”白飞听我这样一说，心里很失望。他找了个借口，说要先上楼洗澡。
“李导，来，我敬你一杯！”我走到李岩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干为敬。我知道李岩酒量不好，但又贪杯。而我是千杯不醉。
“雅雅，那你……今晚，可要将身子洗干净啊！”李岩更是一把搂住我。我知道，在他眼中，我一个细皮嫩肉的小模特比那些粗俗的苗家村姑要好看许多。李岩好色，他常接着出门拍电影，猥亵女演员，逢场作戏。如果能干我，他当然不想干那些主动送上门的货色。
“李导，看你说的。来，咱们再喝。”我娇笑着，不动声色地更是给他倒酒。李岩看着我高耸的胸部，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看着他那副贪婪的样子，我心想，他要不是导演，我准得一巴掌掀到他的脸上去！
李岩喝了许多酒，走路都不稳了。我负责他，娇笑着说道：“李导，来，我扶您你回房间去！”
“好，好！”李岩搂着我，一双手更是在我身边乱摸。我忍着厌恶，将李岩送进他的房间里去。“咕咚”一声，李岩像头猪一样倒在了床上，嘴里还迷糊嚷道，“雅雅，我的心肝，看到你的照片我就想用你。别，别走啊……”李岩喷着酒气，想拦住我。
“李导，我走了。你喝成这样，啥事也干不成啊。咱们啊……来日方长……你好好睡觉啊……”我又将李岩扶上床，李岩死猪一样睡过去了。
我看了，长吁一口气，将门关上了。今天……我算是逃过去了，但明天呢？我知道李岩一定会放过我，他一定要干了我才过瘾。
我走到走廊上，就听见身后白飞问我：“雅姐，你……没怎样吧？”
我知道白飞关心我。我也不想让他误会我是那种为了名利随便和人上床的女人。我将身子靠在栏杆上，对他解释：“白飞，我没事，我就是想让他喝醉。”
“雅姐，对不起啊，我以为你是那样的女人。”白飞初涉娱乐圈，对很多不上台面的事儿还看不惯，但我想他很快就会适应。
“没事儿。”我点起一支烟，朝已经深蓝的黑夜吐了个烟圈。这个时候，我突然希望程洋出现了。有他在，我想他会帮我对付李岩。
“那……雅姐，以后你怎么办？咱们可要在这儿呆一个月呢！”想起李岩对我的骚扰，白飞为我担心。
我听了，就问他抽烟不？白飞摇摇头。我就笑：“要想在娱乐圈混，还是要学会抽烟，排解排解心情。酒量呢，也要好。”我说我已经习惯了。我说李岩实在要霸王硬上弓，我大不了不拍了。
“那……怎么行？中途不拍算违约，要给违约金的！”
“我没钱，他能拿我怎样？”我示意白飞别担心，我总有我的办法。白飞说干脆他和我一个屋子，晚上保护我。
我听了，更是哈哈大笑。“白飞，你真有意思！咱们男女同居一个房间，在他们看来，难道不是公然约泡吗？你呀，就别害我啦！”
白飞忽然激动起来。他从背后一下子搂住我。“告诉我，雅姐，你有男朋友吗？”
“干嘛？”
“安哥……他是你男朋友吗？”
“你说什么呀，那是我经纪人！”我说安哥是经纪人，其实那是抬举他了。安哥年纪比我大几岁，他手下一拨姑娘，和我差不多年纪，都是模特小演员出身。他给我们安排的那是啥工作啊？拿我们当旧社会的妓女使唤，就和老鸨差不多！
其实吧，我在这拨姑娘中，还算混得好的。小姑娘们遇到啥麻烦了，喜欢给我打电话，对我诉苦。我的话呢，安哥也听几句。
“雅姐，这么说你没男朋友？”白飞一脸激动的样子，又问，“那苏岸呢？他算不算？”在白飞看来，一个漂亮姑娘有几个人追，实在太正常了。短短几天的相处，我万万没想到白飞竟然对我产生了好感。
提起苏岸，我的鼻孔里只是哼了一哼。这家伙是在追我。从我毕业刚入行时，他就死乞白赖地追我。他的理由总是令人匪夷所思。他说喜欢我的脚丫，说我骂人的样子格外妩媚。我就告诉白飞，我说苏岸他算个屁！
白飞放心了。“雅姐……”他紧张兮兮地问我，“那我……我可以试着和你交往吗？”
我一愣，马上说道：“白飞，别为难我了。你比我小，你不了解我。”
“雅姐，只要你愿意给我了解的机会。”
我瞧白飞说的挺认真的。想了一想，就道：“你对我好，我看出来了。可我拿你当弟弟呀。咱们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叫白飞不要一时冲动，等他成熟了，才会知道什么是他喜欢的。
白飞神情马上颓唐起来。在他看来，我是拒绝了他。
白飞初出茅庐，相貌也英俊，身量又高。看他低着头，一脸伤心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于是我又安慰他：“白飞，咱们就做朋友吧。电影正在拍摄中，我可不希望你看着蔫蔫的，咱们努力，一起将这个电影拍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经历过几个男人。眼下还有一个鬼魂缠着我。我不想让白飞蹚这趟浑水。我是个忠实于内心情感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厌烦就是厌烦。这种事儿勉强不了。
“好吧，雅姐，我答应你。”白飞失望地进了房间。我深呼一口气，也进房洗澡。
洗了一半，我就发现水龙头坏了，试了几次，一滴水没有。我不想去打扰白飞，只得用毛巾将头发随便擦擦，无奈地另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