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古怪的罐子村

闰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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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古怪的罐子村

    “胡说!我才没有藏裤衩里!师傅说经书宝贝,来抢的人多,所以叫我背熟之后就把它烧了!”

    “原来如此。”华衍点头,转过身不理他了。

    一休哥闷着头想了半天才惊觉自己被华衍套了话。

    等我们到罐子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罐子村就在伏牛山脚下,抬头望去山顶笼在云层里,有点仙雾缭绕的感觉。

    “姐姐,你去我家吧,我奶奶烙的饼特别好吃。”一休哥拖着我往他家走。

    华衍和沈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你们两个不许去!”一休哥挡住沈然,愤懑地瞪1;148471591054062着华衍。

    “我们不去,她也不能去。”华衍好笑地指着我说。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媳妇儿。”华衍气定神怡地诓骗小孩子,一点也不觉内疚。

    我横了他一眼,正要推脱不去,沈然凑到我耳边悄声说:“听华衍的。”

    “我告诉你我奶奶很厉害的,到时候打得你屁滚尿流。”一休哥鼓着腮帮子,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你奶奶会捉鬼?”华衍挑眉。

    一休哥哼了一声道:“我奶奶十岁就扛枪杀鬼子了,爷爷说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什么都不怕!”

    “原来你奶奶是个母夜叉,确实可怕,菜苗你可不能跟她学坏了。”华衍一本正经地叮嘱我。

    我无语地把气得咬牙切齿的一休哥拉到身边哄道:“小一休,他不去就让姐姐和这个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一休哥戒备地打量了一眼沈然,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沈然手里变出来一条虫子,会听人话,让趴着就趴着让站着就站着,让跳舞就扭屁股。虽然我对这种无毛软体动物无感,但是看着这个还挺有趣的。

    一休哥跟得了宝贝似的,瞬间对沈然亲近不少,只是还是横眉冷眼的不许华衍跟去。

    华衍耸耸肩,表示不跟了。

    我正诧异他怎么那么听话,就看见他隐了鬼身,笑嘻嘻地走在我身边,时不时调戏我两句。

    我就知道,想让华衍听话,那是不可能的。

    进了罐子村,我们才发现今天是个好日子,来这的人可不少。

    一休哥家住在村西头,离伏牛山很近,因为乡路太窄车子进不去,所以我们只能步行穿过大半个村庄。

    停车的时候我看见四五辆越野吉普,车牌号来自不同省,但没一个是伏牛山这里的。这些人,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怀着疑问我们一路看到好几拨人在跟当地的百姓争吵,吵得狗叫个不停。

    “一只鸡要五百?你怎么不去抢啊?喂,喂,你干嘛,放开我的包!”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人和一对小夫妻正在争抢一个双肩背包。

    这里民风挺彪悍的啊。

    “师叔,林平掉厕所了,脑袋磕出老大一个包。”屋里冲出来一个小姑娘,身后跟着一个少年,少年脑袋上鼓着一个大包。

    “御灵派。”华衍轻生说,我想问又怕一休哥闹腾,便回头多看了一眼,只见那粗壮男子手一挥,刚才还和他争吵不休的夫妻就乖乖站在一旁不动了。

    走了一会又见另一家,一个干瘦男子坐在院坝里和乡亲们聊天,见我们过来贼眉鼠眼地打量着。

    那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他是个啥?”我装作问沈然。

    沈然瞥了一眼回道:“鼠精。”

    “妖怪?”我惊讶地捂嘴,他倒冲我眨眼一笑。

    “道行还浅,不足为惧。”华衍身上跑出一团鬼气,那鼠精哎哟一声捂着眼睛,满地打滚。

    一路走到一休哥家,我们分别看到了御灵派、鼠精、正道教的天师派、还有个说自己来爬山看风景的,华衍也说不上来她们来自哪里,三个女的,我姑且把他们归为峨眉派好了。

    离我们最近的是自称灵异警署的人,我从来不知道警察还有这样一个部门。不过他们来这打着办案的名头,实则是另有所图吧?

    不知道这伏牛山上有什么,怎么把这些牛鬼蛇神全招来了?

    “到了,我家。”一休哥指着一座茅草屋说。

    我有点不敢相信,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还有人住这种原生态的茅草屋?屋顶用茅草盖成,墙壁全是泥巴糊的,已经掉落好几块。院子里杂草丛生,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你爷爷奶奶身体怎么样?”我忐忑地问。

    一休哥红了眼眶说道:“我奶奶有肺炎,整天咳嗽,爷爷有关节炎,到了雨天就腿疼。”

    我看向沈然,他跟我一样,都认为一休哥的爷爷奶奶应该已经过世了。

    “汪汪!”突然从田埂里蹿出来一条野狗,围着一休哥闻了两圈后就扑着他撒娇。

    “大黑。”一休哥被它亲得咯咯直笑。

    这狗也不认生,见了我们也摇尾巴,亲热地舔我的手。

    “这狗是你养的吗?”我问。

    看它的样子,似乎是很久没吃饭了,瘦得皮包骨。

    “我三岁的时候妈妈从外面带回来的,是洋狗。奶奶一直很疼它的,怎么把它饿成这样?”一休哥心疼地把狗抱在怀里。

    “洋狗?”我实在看不出它跟一般土狗有什么区别,要硬说有大概就是太瘦了。

    “是德牧。”沈然摸了两下狗头,有些惋惜地说。

    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愣是一点没看出来这条灰不溜秋一肚子排骨的狗是德牧。

    “那个,一休,你有没有认识的邻居,要不然我们去他家借住一晚吧。”我不忍心告诉他爷爷奶奶已经过世的消息。

    一休正皱眉想着,突然眼睛一亮朝茅草屋后面奔跑过去,一把抱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

    “奶奶!”一休哥撒娇地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