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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上午，街道上人很少，大部分的衣服店都很空档。
即便如此，仅有的几个人看到牛宝儿怪异的样子，还是会选择躲得远远地。
朱晓婷早已经习惯了，总是抓住牛宝儿的手，不让他跑来，生怕会惹事。唐宋也跟在旁边，尽量陪着他们多逛一些地方，买一些衣服。
朱晓婷的消费理念还是比较保守的，即便知道唐宋有钱，她也不会乱买。不过，在给牛宝儿买衣服这件事上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觉得合适的都让牛宝儿去试一试。就算是试衣服，她也会跟到更衣室门口。
到中午十二点多，三日在一个商场的美食街，打算找个地方吃个饭。人多热闹，牛宝儿更高兴，低着头晃动脑袋傻笑个不停。
左右看了一下，朱晓婷指着前边：“猪扒饭吧，适合他。听说这边的猪扒饭很有名，我也想试一试。”
唐宋只是点点头，带着两人走过去。让朱晓婷带着牛宝儿进去找位置坐，唐宋在门口点菜。
因为是午饭时间，人确实很多，而且这个点的餐桌都是连着的，能有位置就不错了。
刚点好，里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哎呀神经病啊。握草，脑子有病！”
唐宋转过头去，是牛宝儿对面的女子。短头发，嘴唇染得很红，脖子上还有纹身。
对方声音很大，朱晓婷尴尬站起来道歉：“抱歉，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没有对你怎么样……”
“脑子有问题。”那女人咄咄逼人的继续骂着，“神经病，笑麻痹呢。该不会是精神病出门没吃药吧？”
这话一出，店内的食客纷纷警惕的望过去，看到牛宝儿低着头傻笑，好多人心头顿时一紧，慌张的加速吃饭然后跑出去。
朱晓婷相当尴尬，没想到笑也成了原罪。牛宝儿也没做什么，就是安分的坐下，但他习惯傻笑，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太寻常。
眼见牛宝儿一直都没起来反驳，短发女人更是气恼：“草，还真是神经病。妈的，让一个脑子有病的人坐在我对面，你想吓死我啊！你们这个店怎么回事，神经病也能进来？”
门口的收银员赶紧跑过去，陪笑着：“没什么吧，他也只是来吃饭而已。那边还有位置，要不你坐那边？”
短发女子显然没有妥协的意思，继续凶恶的打量着牛宝儿，骂得更加凶恶：“脑子有病，该化学阉割，要不然迟早会祸害别人。”
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朱晓婷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收银员也是一抽一抽的。
唐宋走过去，上下打量着那女人，微笑道：“他祸害你了？”
女人转过头看了唐宋一眼，脾气真不是一般的火爆：“我有说错吗，有精神病就不要出来，要不然脑子不好使把人怎么样了，你们又不用负责是吧？人渣！”
越说越是莫名其妙，唐宋微眯着眼：“你心里很黑暗，不过我理解，毕竟你心理扭曲。生活不如意吧？呵，你如果看不顺眼，麻烦你重新找个位置，谢谢！”
纳了闷了，牛宝儿就一直坐着，也没对她挤眉弄眼，这女人这么激动，脑子不正常吧！
女人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骂得更加大声：“所以他真有精神病？我呸，丫的，吓死我。他是没对我做什么，但是知道等下吃饭会不会。赶紧出去！”
唐宋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过去坐在牛宝儿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别管她，大姨妈没来，情绪浮躁。”
“呵呵……”牛宝儿就低着头傻笑，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朱晓婷端是尴尬，重新坐下来，目光却留意周围。几乎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毕竟牛宝儿看起来确实不太一样。
眼见着唐宋三人居然还敢坐着，短发女子更是恼火。紧咬着牙，一边掏出手机一边骂着：“我曝光你们，垃圾。”
朱晓婷想阻止，唐宋伸手按着她，面色平淡的看着。似乎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智商偏低的人不能跟正常人一起。再说，牛宝儿本身是没有攻击性，也不是攻击性精神病。
很快短发女子拿着手机冲着唐宋三人不停的录像，还在旁边配音：“给你们看看，两个人渣，带着一个精神病到店里吃饭。就坐在我前面，还让我换位置。神经病，恶心，迟早要害死人！”
收银员实在看不下去了：“女士，你真有点过分了。你看他很安分，虽然一直傻笑，可也没伤害到你。而且，那边还有个位置，你完全可以坐那边。”
店内其他食客也都低声议论起来，短发女子却不以为然的横着眼：“等下他要是对我怎么样，你负责得起来吗？看看，这些人渣，肯定是想用这种人来碰瓷。”
唐宋依然没有动怒，抿着微笑转过头冲着收银员轻声道：“没事，不管她。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他也是人，我想你们店没有明文规定人不能进来吧？”
“这……”
还没等收银员多说，短发女子又嚷嚷起来：“听到没有，马上就开始道德绑架，这种人真是，心理阴暗……感谢老铁的飞机。”
最后这句可真是让众人差点没吐血，居然还开了直播！
唐宋额头飘过几道黑线站起来，微微鄙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一种叫，侵犯肖像权？”
“干嘛，想抢我手机啊？”短发女子警惕往后退，手机依旧对准唐宋三人，“各位老铁看清楚了，真正的人渣。看起来人模狗样，带个精神病出来吃饭，还碰瓷，现在又想抢我手机……”
呼！
唐宋猛地跳过桌子，一把将她的手机抢过来。还真是开了直播，而且人不少。看样子，她是个小有名气的女主播。
短发女子大惊：“把手机还给我，人渣……”
咔嚓！
唐宋双手拧着手机，竟然强行掰断，屏幕顿时就黑了。屏幕玻璃碎片费飞散，让短发女子吓了一跳。
微眯着眼盯着她，唐宋冷声道：“你是看他不正常，故意挑事的吧，好制造新闻对吧？你大可以去宣传，看我能不能封杀你。”
“你……妈的！”短发女子目光闪烁的跑出去，嘴里嚷嚷着，“等着，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