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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歌的部分结束之后，韩挽歌空洞的张了张嘴，发现了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意外，下意识的看向了台下的经纪人王珊珊。
“快唱！快唱啊!”王珊珊被外界称为第一代经纪人不是没有原因的，眨眼间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张开嘴巴对口型，给她示意。
该死的，要是被发现假唱，这段时间别想消停了！
韩挽歌迅速的逼自己冷静下来，赶紧打开话筒，接着原先的歌词唱了起来。
不怕......有年薪百万的调音师在，就算她五音不全也没人发现。
韩挽歌越发自信，拿着话筒放飞自我，这可苦了幕后忙成狗的调音师。
“这他妈唱的什么狗.屁！”
换歌的功夫，韩挽歌原本想要休息一下，冷不丁瞥见人群中妆容精致，气质优雅的女人。
红唇、巴掌小脸、凌厉而魅惑的眼妆......是封华！
她竟然真的来了？
韩挽歌的虚荣心一下子达到顶峰，心脏疯狂的跳动了三百下，新仇旧怨一下子涌在了嗓子里，恨不得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撕碎。
“接下来，我给大家唱一首......”
韩挽歌报了歌名，是一首抨击前任和前任现女友的说唱乐，这首歌曾在网上火爆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她现在故意选择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说唱部分还算可以，就算五音不全的人也能基本驾驭，调音师暂且休息了一会儿。
唱到高音的时候，封华忽然露出一个邪魅而蔑视的轻笑，直视着她的眼睛，如同当初在A大议事厅一样，俯瞰蝼蚁的眼神。
尽管韩挽歌是站在台上，封华站在台下，但是她却有种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错觉，卑微到了尘埃里。
一时间，她之前的种种全部浮现在脑海，喝酒、打架、当夜店小姐、拐卖人口、甚至盗窃......
韩挽歌心底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一面，被封华这个眼神血淋淋的揭开，仿佛自己腌臜恶心的事情早就被她洞悉透彻，她像是个小丑，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手指剧烈的颤抖着，胸膛因为仇恨而上下起伏，韩挽歌手中的话筒好几次都差点拿不稳。
副歌部分结束，韩挽歌竟然忘词了。
直到王珊珊焦急的在下面大喊歌词，她才勉强回过神，机械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说你爱她......你......你......”
调音师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救不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放弃治疗了。
渐渐地，台下越来越多的人不满。
“什么嘛！这明显是糊弄人啊！我们可都花了钱的，今天的状态也太差了吧！”
“不能唱就别唱，好好的高音被唱成了低音，这唱的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就我一个人发现她刚才假唱了吗？话筒掉地上了还有音乐！”
“我才发现她五音不全？！我去，这和专辑里的声音是两个人吧？”
冬漓听着那些质疑的话，心里暗自的小爽了一下，忍不住问，“封华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太神了吧！这下这个女人可谓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了，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己是歌手？”
封华笑笑，什么话都不说。
冬漓怕是不知道，在封华面前，韩挽歌就像是一条小毒蛇碰到了千年巨蟒，哪怕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让她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