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按摩疗法

羊城少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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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桂林一把拉住胡建新,朝伍樊吼道:“阿樊,你神经搭错了线,还是吃错了药,快让医生抢救。”

    黄水根和大同都慌张地望向伍樊,想要上去拉走他,一名男医生已经走了过去,用力推了伍樊一把。

    伍樊心中无奈,在松手的那一刻,他将一道雄浑的真气,注入了胡玉玲的体内,然后顺势退到了一边。

    李主任即刻上去,开始检查胡玉玲,两名女护士端了托盘,有条不紊地递上各种医疗器具。

    三分钟过去了,李主任仍然在忙碌,测量着胡玉玲的生命体征数据。

    五分钟过去了,李主任还没有下达所需药物的指示。

    而此时,胡玉玲的面色,已经渐渐变得乌黑,生机正在快速消逝。

    “滴滴滴滴。。。。。。”桌上的心电检测仪器,发出了急促的声音,而显示屏上的心率跳动曲线,正在变成一条直线。

    “没有办法的!”

    终于,李主任摇了摇头,缓缓退后一步,一脸歉意地望向胡建新夫妻。

    胡玉玲她妈凄然地闭上了双眼,泪水疾速奔流而下,除了伍樊,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悲痛之色。正值豆蔻年华的胡玉玲,即将在下一个呼吸后,永远地离开人世。

    “都说了让我来!”

    伍樊大吼一声,吓得众人都哆嗦了一下,只见他快步上前,推开了李主任,左手一把握住胡玉玲垂下来的小手。

    一道雄浑温暖的真气再次注入了胡玉玲的体内,在她的四肢百骸中,顺着奇经八脉游走。伍樊伸出右手,一指点在胡玉玲的太阳穴上,从指尖打出一道轻微的真气注入。

    因为胡玉玲已经到了死亡的最后一瞬间,脑部意识即将消失,伍樊不得不双管齐下,试图挽回她的生命。

    伍樊心中万分愧疚,为自己的阴暗心理而自责。仅仅因为黄老狗和胡玉玲夜晚都住在村委会,黄老狗又是好色之徒,孤男孤女,就猜测必定干柴烈火,出言伤害了胡玉玲。

    村里有很多流言蜚语,都没有击垮胡玉玲,自己一句话,就让她选择结束生命,难道自己对她真的那么重要?

    堂兄伍大同说他看见黄老狗摸她的大腿,自己立即全盘受到影响,可见人性的弱点。修道一途,还要修炼心境,将心魔祛除,才能更上一层楼。

    一秒钟过去!

    两秒钟过去!

    三秒钟过去!

    心电检测仪的滴滴声,变得不再急促,众人都循声望向显示屏,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已经变成直线的心率图,重新有了跳动,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胡玉玲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胡玉玲她妈早已睁开了双眼,看见了众人异样的表情,也将目光投到了心电图的显示屏上。

    “按摩疗法?!”

    李主任眼见饮了大量农药,生命已告终结的病人,重新焕发了生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诡异的是,心电图显示的心率,竟然逐渐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张院长和其他两位医生,护士,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骇然的神情。

    胡建新夫妻和胡立新,伍桂林等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张院长他们的神色变化,也惊讶地望着伍樊。

    “他能起死回生?”

    这一个念头,在他们的心头掠过,但这只是一个怀疑,还要看接下来的情况。

    伍樊双掌一翻,根据脑海中明镜显示的治疗方法,手指依次点向胡玉玲身上的各个穴位,时缓时急,有条不紊,脸上神色自若,挂着淡淡的笑容,但信心十足。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但同时也越来越坚毅,伍樊发现,释放真气去逼走毒素,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幸好他先前的修炼,虽然还只是达到求道初阶,但真气已经足够雄厚。

    “呼,呼,呼,呼——”十几分钟过去了,伍樊的双手,还在挥舞,发出破空之声,穿针引线一般,让人眼花缭乱,点向胡玉玲的身上,越来越娴熟。

    胡玉玲的面色,已经变得红润起来,她缓缓睁开美丽的双眸,露出疑惑之色。

    伍樊双手一收,左手再次抓住她的小手,将一道真气注入,打入了她的肝脏,激发肝脏自身的解毒功能。

    “好了,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感觉怎么样?”伍樊见胡玉玲已经醒来,轻声问道。

    “我想起来,去洗手间。”胡玉玲居然双手撑在床上,爬起了半身。

    “闺女,你没事了?”胡玉玲她妈已经扑了过去,流着泪水抱住她。

    “妈,你弄痛我了。”胡玉玲中气十足,银铃一般的嗓音充盈了整间急救室,让所有人心头大震。

    一个濒临死亡的女孩子,再次活生生地回到了人间!

    “她要去洗手间,臭婆娘。”胡建新激动地喝骂了一声,他老婆醒悟过来,赶紧扶胡玉玲下床。

    “这位先生,我很抱歉,之前误会了你。”李主任在奇迹面前,将行医执照,临床验证等事项,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事,救人要紧,当时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伍樊照例是要谦虚的。

    “你,你叫伍樊?”张院长从胡立新和伍桂林的口中,得知了伍樊的身份,激动地上前,抓住伍樊的手道。

    见伍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张院长又道:“听说你在光州做事,这样吧,行医执照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办好,到我们医院做主任医师,年薪两百万,怎么样?”

    张院长的管理工作,千头万绪,他不愿意去深究,伍樊的医术是什么原理,提高经济效益,壮大医院,甚至打败市医院,是他的关注重点。

    “多谢张院长赏识,可惜我的理想不是行医,不想做一个医生。”伍樊决绝道。

    “伍,伍大师,谢谢,谢谢你救了我闺女。”

    胡建新扑通一声,跪在伍樊面前,他哽咽着,抱住了伍樊的双腿。

    “起来,胡叔叔,你这个样,我担不起。”伍樊赶紧伸手去扶,他还不习惯被人如此恭维,感恩戴德。

    黄水根,大同,伍桂林,还有和伍桂林同来的两位村民,今日都见识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幕,无不敬佩地望着伍樊。

    两个女护士的眼神,在热烈之中,甚至有更多的崇拜,爱慕之色。

    胡立新抓住伍樊的手臂,情绪激动,但因为过于激动而说不出话来。

    从外面洗手间回来的胡玉玲,听她妈讲述了整个抢救过程,却显得很平静。进来急救室后,她默默地走到伍樊身前,一把抱住了伍樊。

    伍樊见她神色激动,不好将她推开,任由她紧紧地搂住自己。

    胡玉玲已经泪流满面,她缓缓地亲了伍樊的脸颊一口,美丽的双眸流露出无限的悲凉。

    “妈,爸,我会跟着阿樊哥去光州,去外面闯世界。”

    许久,胡玉玲松开了伍樊,告知爸妈自己的决定,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天涯海角,她也要追随伍樊,直到老死。

    胡玉玲的叔叔胡立新要请伍樊去酒楼饮酒吃饭,伍樊推辞不过,只好应承。因为时间还早,现在才下午四点多,胡立新说在迎宾馆吃,要伍樊六点准时到。

    张院长多次恳请伍樊考虑一下,到县医院工作的提议,伍樊都以没有这个打算为由,委婉拒绝,不过还是留下了手机号码,有机会联系。

    打了一个电话给钟凯后,听他说有空,正在逛五金商场,伍樊要他在商场门口等,立即要黄水根开了大奔,和大同一起去找钟凯。

    二人大半年没见,这一次,伍樊居然买了百万豪车回到白河,让钟凯好一阵羡慕嫉妒恨,开玩笑说要跟着他去闯世界。

    “我找你最大的目的,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光州,毕竟有一些事,咱哥俩同心同德,打开局面会更容易。何况,有赚钱的机会,当然会先想起兄弟。”伍樊道。

    “太好了,没有认错你这个兄弟,光州这么繁华,我早就不甘心待在白河了。”

    钟凯捶了伍樊一拳,万万没有料到一见伍樊,自己的人生就出现了转机,能够到大都市去闯荡,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钟凯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又深谙人情世故,伍樊有他帮手,自然放心。

    伍樊又说到不久前在光州,见到了冯茂林,联系上了吴老师李绍文和张红芳,聚会了一次。

    “是了,你家也在野猪塘那边,认不认得一个叫郭小冰的,去年大专毕业的一个女孩。”伍樊问道。

    “谁不认得啊?!那个文文静静,长得很漂亮,至少可以打9分的那个女的,住野猪塘的没有人不认识。怎么,你看上她了?”钟凯调笑地反问道。

    “哦,是别人介绍认识的,我问起她是因为觉得奇怪,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伍樊不好意思说,郭小冰如今赖在他家不肯走,怕钟凯拿来说笑打趣。

    “别提了,她家的情况太特殊,有人要跟她处对象,她一开口就要五十万,否则免谈,你说,谁敢惹上她呢。长得再标致也没用,绕路走好过。”钟凯道。

    “咦,怎么会这样的?”

    “她那老爹大病了几年了,说是肝硬化,光医疗费就欠下三四十万,后续不知道还要多少医疗费,完全是个无底洞。野猪塘的房子卖了也不值几个钱,所以这个郭小冰才这样做。”

    钟凯一说,伍樊终于了解到了来龙去脉,怪不得提到彩礼,郭小冰开口就是五十万,果然是有原因的。

    想到郭小冰总不能一直住在自己家,伍樊又问钟凯,她家还有什么人,得知她还有一个老妈,打几分散工。比如护理病重老人,帮人煮食,从制衣厂接手工活等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管什么活,只要赚钱就干什么。

    “因为介绍我认识的人和他家有一点关系,我想去看看,就是不知道她妈在不在家?”

    伍樊突然有一点佩服这一家人,想要去看望一下,当然也可以顺便说一说,郭小冰老在自己家不好,应该回家。

    “我经常看见她妈下午五点多送饭去医院,这个时候,应该在家做饭。”钟凯猜测道。

    “那好,你带路,我买点水果进去坐一下就出来。”伍樊道。

    黄水根开车,钟凯坐在副驾驶位置指路,只用了几分钟就到了野猪塘一带。白河县城很小,城区人口不到四万人。

    在附近的水果摊上买了四五斤苹果,伍樊提了,要钟凯陪他上去,钟凯不肯,宁愿和黄水根他们在楼下瞎聊。

    上到二楼,伍樊敲开了门,一位头发半白的妇人开了门,见伍樊陌生,以为敲错了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