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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么容易就会被骗走的吗？”这和自己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啊，要让人卖命的话不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吗？要么就重金利诱，要么就是用一套说法去洗脑……
“当然，容易得很！而且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哪怕是让他们送死，稍微注意点言辞就没问题啦！”琼斯又喝了口茶，“要不是因为这些人素质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老朽都想派人收编了他们干活呢！”
“只要注意点言辞……哪怕让他们去死都没问题？”幻梦感觉更理解不了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啊？”
“那些不知道生存意义为何的贫民，就算没人教唆他们也有想寻死的。”品茶之中的琼斯双目微闭，“我国的边境有着一个相当著名的村子，不知道您是否有所耳闻；在那里，会有许多承受不住压力的人或者说一无所有了无生趣的贫民会到那里通过和燃石之国的民众斗殴的方式寻死，老朽感觉那些人就算有人想要救他们一把都救不回来哟。”
幻梦想起了克尔——那个自己努力试图拯救却最终没能成功的青年。
“大多数人是快死了时候还想活着，但有的人就是活着的时候就想算计自己该怎么死。”琼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算计的方法不怎么样就是了。”
那种生活完全没有目标的感觉……幻梦觉得自己是没办法体会的。
“哎呀，老朽有点扯远了。”琼斯摇了摇头，“还是关于那个货车的事情。您想啊，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穿着破破烂烂的贫民，估计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只要有一个巧舌如簧的别有用心者将他们挑拨、聚集起来，很容易就能够干一场‘大事’。所以啊，老朽认为，这起事件的确很恶劣，但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那么多人……想要汇聚起来的话可不容易啊，而且他们来自白涛之国各处，这说明其影响范围相当广啊？”幻梦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琼斯的观点。
“唉，那真的不是什么难事，真的不是！”琼斯摆着手说道，“幻梦大人，您或许不知道白涛之国的具体面积；这里的面积远不如浮空大陆那么巨大。您只需要在西南方向的黑鱼港雇上一辆马车——您甚至都不用挑什么好车夫马匹，只要能保证马的饲料，人的干粮，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不需半个月就可以到达东北角的盐城。”
白涛之国的面积不大……可这和那些袭击者又有什么关系啊？
“假如说有心的人在晚上停留在贫民窟，拿出一些粮食做利诱，自然有青壮年愿意提着头跟着干。”琼斯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消一个月，从全国各地的贫民窟就能找出来几十个愿意为了粮食寻死的家伙……当然，那个幕后的黑手不会直接就说让他们去死的，会玩一点儿小小的语言游戏，比如说‘干场大事’……那些人可不会考虑太多。”
不如说，会考虑太多的话就不会待在贫民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