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凤羽珩玄天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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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凤羽珩已经开始跟一盘香喷喷的大肘子开始做斗争,玄天冥无奈地问已经回来的白泽和黄泉忘川:“这么快肘子就做好了?”

    凤羽珩提醒他:“这会儿正晌午,御膳房本来就在做饭。”

    玄天冥白了她一眼,“吃你的吧!宫里可没人敢啃这么大一肘子。”

    白泽点头,“对,宫里都是切成片儿切成花儿摆得很好看的端上来。这个肘子据说是皇上今早上吩咐的,说是县主要在宫里用膳,让御膳房那边一早就预备着。”

    “哼。”玄天冥一声冷哼,然后挥挥手,“行了行了,下去吧。”一扭头,又是凤羽珩吃得没形象的样子,他认命地给她擦嘴上的油。

    凤羽珩解决完肘子,很是敬业地又拉着玄天冥去了月寒宫给云妃输液。好在天武帝已经回昭合殿睡觉去了,她不用再翻墙。只是输完液离开时,就听到云妃在后头问了身边的宫女一句:“哎你说那破皇位真就有那么多人惦记吗?”

    凤羽珩二人默默地计算起那宫女的心理阴影面积,脚步加快,逃离月寒宫。

    她想着也没什么事儿了,昨夜发生的事两边“口供”一对,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三皇子也关起来了,端木青也死了,剩下的就得是皇上自个儿收场了,于是决定出宫。谁知,两人还没等走出宫门呢,就见后头章远正带着一队人也在往宫门这边走。

    凤羽珩同他打招呼:“嘿!章公公,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章远见他二人赶紧上前来打招呼,然后回话道:“皇上说了,昨夜端门受损严重,得立即着人修复,但笔银子国库可拿不出来。”

    玄天冥挑挑唇,“父皇的意思是……”

    “皇上的意思是,谁撞坏的谁就得出钱给修,所以奴才这就准备带人往襄王府去呢。想来三殿下府上也不至于说穷的连个大门都修不起。皇上还说,如果襄王府真的很穷,那就把那府给卖了吧,能卖多少钱是多少钱,好歹也给国库省点儿。”

    玄天冥点头,“如此甚好,去吧!”

    章远看了看凤羽珩,又补了句:“皇后娘娘已经拨了一个小宅子给襄王妃住,县主请放心。”

    凤羽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待二人终于走出皇宫,已是未时了。凤羽珩坐在玄天冥的宫车上,掀着帘子往外头看。

    一夜**,次日午后,这偌大京城一片祥和。买菜的买菜,喝茶的喝茶,拌嘴的拌嘴,打孩子的打孩子,明明昨夜的事都装在他们心里,可人家就是能整的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干嘛干嘛,一点儿都不给政府添麻烦。

    她不得不叹:“京城人心里素质真好啊!”

    带着对百姓们的真心赞扬,二人一道回了御王府,凤羽珩是来接想容的,顺便也想看看这凤家三小姐跟玄家四皇子绣花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府上下人告诉他们:“两位贵客还在寒厅呢,从昨晚到现在,三小姐都没合眼。”

    凤羽珩听出门道:“你的意思是说,四殿下合过眼了?”

    那下人说:“王妃还是自己去看吧!”

    两人终于走近寒厅时,玄天冥抬臂轻揽上她的肩,说了句:“挺住。”然后带着自家媳妇儿快步入内。

    刚一踏入寒厅,凤羽珩就听到她那三妹妹“嗷”地来了一嗓子——“四殿下!你怎么又睡着了?”

    抬头一看,就见想容跟玄天奕二人正在棋桌那儿一边一个地坐着,只不过想容比较自由,玄天奕却是被绑在椅子上的。椅子底下还坠了几块儿大石头,下人跟他俩解释:“三小姐说了,四殿下很不听话,总是乱动,摔倒过一次她还得去扶,挺麻烦的,就让奴才们捡了些大石头块子把椅子稳住,便怎么也不会倒了。”

    此时想容手里还捏着一只绣花针,脚在桌子底下不停地往玄天奕腿上踹:“一个大男人,你熬夜还熬不过我,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的皇子是怎么当的,是不是又想挨针?”作势就要拿绣花针去扎玄天奕。

    凤羽珩扶额,“这孩子有点让我给教大发劲儿了。”

    御王府的下人也说:“不亏是王妃的妹妹,这性子,真是……啧啧。”

    凤羽珩捂着脸上前去拉想容,“走走,咱们回家。”

    想容一看到她就乐了:“二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一句话说完,眼圈儿唰地一下就红了,刚才那股英气瞬间褪去,倦容匆匆来袭,竟是腿一软,整个儿人朝着凤羽珩身上就瘫倒了去。

    凤羽珩赶紧将人扶住,再一瞧,这丫头睡着了。她轻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这对于十岁刚出头的想容来说是多么困难,更何况她还要故作强势去对付玄天奕,不累才怪。

    跟在后头的黄泉忘川赶紧上前把想容接过来,凤羽珩没在御王府多留,带着她的人出门上了玄天冥借给她的宫车,往县主府急奔了去。

    按说凤老太太应该在今日出殡的,但她知道,经了昨夜一乱,京里粉饰太平,城门之外却是两个世界。至少钱里的大军正在外头搜捕北界余部,还有一部份人正往东边追捕步聪,老太太发丧就得出城,而此时的京城之外,是万万不能去的。

    她算计着,三天不发丧,下一个日子就是五天,那也就是后天,不知道那时城门能不能出得去。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伸手入袖,从里头掏了两只罐子出来,然后跟黄泉说:“你先去赶车,把班走换进来,我有事让他去办。”

    班走此时正在外头赶车呢,一听凤羽珩叫她,赶紧就把缰绳交到黄泉手上返身进了车厢。凤羽珩将手里的两个罐子给他递了过去,“左右这宫车也得送回去,你就亲自去一趟,再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九殿下,让他派人送到宫里给皇上,就说是我给的,养身体的,每个罐子里的东西一天吃一粒就行。”

    班走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凤羽珩告诉他:“深海鱼油和钙片。”然后又问了句:“我说了,你听得懂吗?”

    班走看出她眼中奚落,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又出去赶车。

    凤羽珩犹自笑了一会儿,却笑出了几番感慨。

    她其实很希望天武的身体能好一些,最好能一直活下去,这个天下就可以由他一直管着。虽说玄天冥也是操心,但总好过自己去当皇上。更何况,她实在是很喜欢天武的性子,一国之君以文武德行安邦这是没错,可是往往最后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却是这个国君的性格。就像她看到的今日的京城,人们能在那样的一场**之中迅速调整好状态并且投入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她知道,这跟天武帝这几十年下来的精神影响是分不开的。

    这样的大顺,很好。

    可是大顺好,皇帝爹好,却并不代表儿子们都好。就比如说现在,外头赶着车的班走突然发出了“啧啧”两声,然后马车停下,就听班走说了句:“凤家门前又唱大戏了。”

    忘川赶紧挑开车帘子,宫车已经停到了凤府门前,就见那府门口正站着一人,一身素净长衫,手里握着丧贴,正跟凤府的管家说着什么。在那人身后停着数辆马车,正有人从马车里一箱子一箱子往下抬东西。那些箱子都用白布盖着,很是应凤府的丧景。

    何忠跟那人说了几句话,转身就往府门里跑,不多一会儿,凤瑾元亲自迎了出来,撩袍就要下跪。那人赶紧上前一步将凤瑾元给扶住,而后再往府门里张望了一会儿,面上便覆上了一丝失望。

    黄泉疑惑地道:“五皇子?他来干什么?”

    忘川说:“看起来是来吊唁老太太的。”

    凤羽珩失笑,“那他可就是唯一一个登门的皇子,所以从前对人家一副嫌弃模样的凤瑾元眼下这般谄媚。”

    凤府门前的人正是五皇子玄天琰,此时,他与凤瑾元二人也看到了这辆停在不远处的宫车。玄天琰一下,下意识地就说了句:“是九弟的宫车。”

    凤瑾元一哆嗦,二话不说赶紧就奔着宫车跑了去,到了近前往地上一跪,扬声道:“御王殿下能来府上吊唁家母,微臣感激不尽。”

    玄天琰也走上前来,他却比凤瑾元看得仔细,他九弟在没在里面不知道,但里头坐着的凤羽珩却是与他正好打了个照面的。

    他也没有多惊讶,玄天冥的宫车里坐着凤羽珩再正常不过,凤家门前遇到人家的一小姐也再正常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凤瑾元,微皱了皱眉,然后便冲着凤羽珩道:“县主,好久不见。”

    凤瑾元一愣,下意识地就抬头去看,一眼就看到他那二女儿正坐在宫车里看着他们。凤瑾元这张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可他还是不确定玄天冥在没在里面,想起来的心思便只能暂压回去。

    这时,就听坐在车里的凤羽珩开了口道:“父亲一向不是不讲究这些上下品阶之礼么?你这是又犯了什么事儿?以至于要向本县主行此大礼?”<